他虽不像三阿哥那般文绉绉的,也鲜少有粗口的时候,看来这次是真恼了。
“先消消气,算计十六爷同算计我有何分别?要是十六爷真同他绑一块、上了一条船,我还能眼睁睁地看着十六爷沉下去,少不得也得舍命陪君子。”曹颙见他越说越恼,亲自倒了碗茶,送到他手中,道:“喝口茶,消消气,还得思量别的。”
十六阿哥哼哼两声,接过茶碗,一饮而尽。
“十四爷自说自话不怕,十六爷无奈应了两句也没啥,关键还要看十五爷那边是如何打算。”曹颙望了十六阿哥一会儿,终于说起这个两人都不爱提的话题。
正如他不会看着十六阿哥沉船一般,十六阿哥会看着十五阿哥“沉船”么?
十四阿哥这般有恃无恐的根本原因,就是因为他完全掌控了十五阿哥。
十六阿哥闻言,怒气就减了几分,只剩下疲惫,道:“十五哥糊涂,这个是能掺和的?”
曹颙见他这般,也只能心里叹息。有些人是无法选择的,例如,父母与血亲。
十六阿哥再次抬起头来,神色却格外坚定,道:“孚若,你放心。这些年你小心翼翼,避得是什么,我都看在眼里,断不会为了自己个儿连累你。我心里同你一般,也是对权势这些都不求,只求过得自在,家人平安。只是如今十四哥闹了这一出,以他的姓子,肯定会有后手,少不得有糊涂的,将咱们也要归到他党羽中。”
曹颙见他心智坚,暗暗松了口气,笑着说道:“不怕,只要皇上与四爷不是糊涂的,咱们就能太平。”
十六阿哥听他这般说,也跟着笑了,道:“孚若,你口口声声说不占队,实际上多年之前就有了决断。”
曹颙挑了挑眉,做无奈状,道:“滴水之恩,还当涌泉相报;这救命大恩,自然更是重如泰山。”
十六阿哥才不相信只是这个缘故,他也不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