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到今儿被叔叔训得心烦,难得这个姐夫一向是向着自己的,忙叫管家相请。
孙文千在旁见了,唯有扶额。这个侄儿就不晓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么?就算来的是亲戚,也得看看是不是能接待的时候。
难得今儿曹家人上门,正是夫妻和解的时机,哪里有功夫招待亲戚?
李鼐走进孙家大门的那刻,心中的冲动就减了几分。方才一路上,李诚翻来覆去地说了几遭,眼下实不是赔罪的时候。
李诚联合外人算计舅舅是不应该,但是现下闹得大发了。
那个夏蝉成了“逃记”,孙珏因此夫妻反目,还官司缠身,仕途不顺。他正是满腔恨意,无处排解之时,李家上前认了,两家就再也没有转还余地。
再说,这其中还夹杂曹家。
曹家,可没表现出来的那么良善,“笑面老虎”曹颙可不是吃素的。夏蝉明明是程梦星八百两银子买下的清倌人,在曹颖挨打几曰后就成了“逃记”,被生生地逼了悬梁。
就是熟知内情的程梦星,也唬得躲了起来,不过是畏惧曹家之势。
李诚心中,只当程家是趋炎附势的商人,哪里会想到这一出闹剧,是他们所为,目的不过是向曹家示好。
他的心中,眼见舅舅不到一个月的功夫,就闹得这般凄惨的下场,对曹家也起了忌惮之心。要是大管家调查的消息不假,那个弹劾舅舅的巡城御史顾纳,正是曹颙的表侄子,早年也养在曹家。
这样一来,舅舅莫名被弹劾之事就有了缘由。
李鼐听了儿子的话,心里有些迷糊了。他本是不相信看着忠厚可亲的曹颙会算计亲戚,但是儿子说得环环入扣,又不是空穴来风。
说话间,到了客厅门口。
孙珏带了几分欢喜,起身相迎道:“姐夫,诚侄儿,你们来了……”
李鼐应了一声,见孙文千同曹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