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安静搁在雪白被褥上,清晰的静脉里竟快要感受不到生命的流动,老人微笑轻声回应道:“我这一辈子被联邦民众赋予了太多荣耀,但我却有很多事情一直瞒着他们,将死之时,总会觉得有所亏欠,除此之外,自然也有你所猜测的原因,像许乐这样不错的年轻人,不应该被这些上辈的庸俗故事拖累,联邦需要他,我们,不,更准确的说,是你们以后会很需要他。”
“所以您不惜自泼污水以减轻整个联邦对许乐上校的不信任程度?”鲍勃右手举起铅笔,认真望着床上的老人。
剧烈的咳嗽声响起,从床头那具苍老身躯内暴发回荡,如一座千年的钟,被时间的风无情吹拂,嗡嗡不息。
老爷子艰难抬起手臂,擦拭掉唇边蘸着的白沫,继续说道:“我只是想让联邦明白一个道理,叛国者的兄长,并不见得是叛国者,那么,许乐做为叛国者的学生,自然也不见得就是叛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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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民众因为这个故事变得更加愤怒狂热,甚至迁怒至许乐上校,那您的意愿岂不是无法落到实处?”
“我相信,联邦人民会相信我。”
老爷子说道,两个简单的相信,代表着他和这片星域数十年之间无人敢置疑的过往沧桑。
鲍勃愣了愣,然后轻轻点点头,盯着手里的铅笔头沉思半晌后,抬头认真说道:“我答应您,关于您和您弟弟的故事,我会一字不动地放入专访之中。”
“谢谢。”
“元帅大人,关于这篇专访,能不能加入一些民众很感兴趣的事情?”
鲍勃主编又点燃一根白盒特供三七,将小小方方的笔记本搁在膝头,问道:“比如您的爱好,您的姓格您的退休生活,这些年来你最开心和最伤心分别是什么时候?要知道已经几十年了,联邦新闻界从来没有挖掘到这部分的内容,东林西林上林三个大区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