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是青龙山里的人们,我们很冷静。”
“冷静?”许乐站起身来,盯着墙后总统先生的脸,问道:“你没有上过战场,你没有开过枪,或许你没有亲手杀过人,你不知道抠动扳权,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头颅在面前像西瓜一样爆裂,脑浆和血水近距离喷到头盔上是什么感觉。”
“你可以问杜少卿,看有没有人能够在战场上保持绝对的冷静,当子弹出膛,有同伴倒下有敌人倒下的时候,冷静只是一种很荒唐的词汇,就像根本没有存在过。”
“如果联邦被你们这群人变成战场,那么,战场上只会有它应该有的东西,就是杀戮。”
“危险或许有,但是可控。”帕布尔总统依旧表现出极为可怕的耐心和平静,“最关键的一点是,政斧现在不能对那些家族做出任何退让。”
“莫愁后山那位夫人依然打着她那荒诞而落伍的主意,西林钟家控制着兵权不听命令,那些腐朽的老人们弱视,近视,看不到真正的危险,满足于掌控一切的生活。”
“你的七组曾经说过一句话,为什么要战斗?因为敌人在那里。而现在帝国人在那里,这些畸形而麻木的家族在这里,如果我们不再战斗,安于现状的联邦,总有一天会成为帝国人的奴隶。”
“除此之外,你能想到任何别的方法吗?不,年轻人,席勒说过,垃圾是从来不会自己走进垃圾箱的。”
这句席勒的名言,许乐曾经在曹秋道的坟墓前听施清海说过,后来施清海为了扫垃圾而冲进了像垃圾箱一样的议会山大厦,然后死在了广场上。
此时听到总统说出这句话,他感觉非常糟糕,就像是生吞了一颗苍蝇,脸色有些发白,向着面前那堵墙走了两步,压低声音怒道:“我不喜欢年轻人这个称谓。”
“这就是你们杀死钟瘦虎的理由?因为西林钟家不听联邦的话,因为你们要集中力量和帝国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