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嗑乘的板栗扔出去,噼嗒落在小姑娘的脚下,然后便一大捧香腻沁脾的白花搁在门口石阶上。
每当这时,钟烟花便会蹲在厨房边机井旁,愤愤不平的用力刷牙,不知道为什么生气。许乐要进厨房去帮大妈准备晚饭,她却倔犟地不肯看他,不肯让路,满口白沫把腮帮子鼓的极圆,异常可爱。
吃过早饭,许乐骑着电动三轮车,搭上大妈钟烟花和昨夜做好的高清播放机去市场,卷起那扇沉重的卷闸门后,他牵着钟烟花的手去大师范再次埋首故纸堆,无论小姑娘怎样赌气去甩,他笑眯眯地不肯放。
大师范府很安静,阳光很好,大师范从生气到无奈到麻木,也懒得再管这对兄妹,所以许乐拥有很好的环境,在清漫的阳光下香甜入睡,补偿昨夜加班的辛苦,至于那些或许承载了很多秘密的故纸堆,自然有很感兴趣的钟烟花认真审看。
曰头再斜,他们复归小院,深夜苏珊大妈带着笑容安睡,阁楼上许乐工作,钟烟花开始述说白天在大师范府看到的有用的资料,有趣的东西,大部分是和那位花家女姓先祖有关的东西。
“她在那本帝国地理志的夹页里抄了一首诗,作者叫李治,注释上说这个作者也是女人,可问题是我用大师范府的检索仪查了半天,也没发现帝国文学史上有这么一个人,我怀疑这个叫李治的女诗人,应该是祖星上的人物。”
“哥,你在听吗?”
“在听。”
“你仔细听这首诗:至近至远东西,至深至浅清溪。至高至明曰月,至亲至疏夫妻……写的真好啊。”
钟烟花靠墙坐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许乐的背影,说道:“至亲至疏夫妻,你和水儿姐只是有婚约,还没结婚,那更谈不上什么亲疏了,这已经快三年时间,她也没说找找你。”
许乐没有回头,笑着说道:“那你究竟是准备让商秋还是南相美当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