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做这份报告的时候，有几个问题，一直在李雪的心里回旋，那就是，《西游记》到底是不是一部小说？还是一段真实事实的记录？如果是小说，那么金角如何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是真实的记录，那么吴承恩又是什么人？他怎么会如此清楚这一切？如果真的存在西游，那么，里面那些所有的神仙鬼怪，都曾经真实的存在过？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他们现在都去了哪里？为什么只有一个金角出现在了这个世界上？

这些问题，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以至于到最后，她甚至有些快要走火入魔了。

现在，听到上司的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李雪的那些问题，顿时又全都冒了出来！

她努力地组织了一阵措词之后，才带着不确定的语气说道：“汉斯先生，这份性格分析报告，是完全基于华夏神话小说《西游记》里的描述做出的，您也知道，这个金阳真人，如果真的是西游记里那个金角童子的话，那他只不过是一个小说里的人物。《西游记》是一部神话小说，不是历史，这部小说里的描述，到底有多少是事实，有多少是夸张和虚构，我们现在全然不得而知，所以，完全依据这部小说而整理出来的性格分析报告，其实并不具备太大的参考价值。而且，小说里关于金角和银角的描述，也并不是很多，很难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

李雪说到这里之后，有些担心地看着汉斯。老实说，在智囊团里呆的时间长了，李雪知道这样的回答，是不能够上司满意的。他们通常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量化，都数据化。作为下属，所做的汇报中不能存在“可能”、“不确定”、“也许”这样的字眼。对于一件事情的判断，界限和程度必须清楚无误！但这一次，真的不是她想这样，而是她根本就做不到这一点！就算她根据《西游记》将这份人物性格分析资料写得再清楚，又有什么用？一部小说而已，本身有多高的可信度？

李雪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