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神色还没有恢复正常。
约翰老板和老本特对视了一眼,都摇摇头。很显然楚的心情不好,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上去比较好,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站在吧台后面的楚中天还在想这件事情。
难道这也是成名的代价之一?
如果自己没有出名,默默无闻的踢完三个赛季,毕业回家,是不是就一点矛盾都不会存在呢?
※※※楚左生放下电话去敲卧室门。他发现卧室门并没有锁起来,于是他推开门走了进去。
自己的妻子正躺在床上背对着门口生闷气呢。
他笑了笑。
然后他在床的那一边坐了下来,也一样背对着妻子。
“走嘛,吃饭去。”
“不吃了!吃啥子饭嘛?养个儿子养大了不要娘,活下去还有什么意义?”
楚左生知道老婆是在说气话,不过他还是咳嗽了一声:“说不得说不得……你跟儿子较什么劲儿啊?再说了嘛,我没得罪你哈,走嘛,起来陪我吃饭。”
“哼!怎么没得罪我?当初如果不是你教咱儿子踢球,能有今天?”周潇湘说着翻过身来,指着丈夫说道。
“好好好,是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楚左生见老婆终于肯面对他了,连忙赔笑道。
难怪楚左生周围的人都会私底下喊他“耙耳朵”呢。瞧瞧,现在他这样子,简直一副标准的“妻管严”模样。
“耙耳朵”是成都和重庆的方言,“耙”其实是“火巴”,音pa,一声。在四川方言里是软的意思,“耙耳朵”就是耳根子软,有一说是没主见,老婆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有一说则是成天被老婆揪耳朵揪的都软趴趴的了。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说法,“耙耳朵”在成都就是“妻管严”的代名词。但是“耙耳朵”在四川,并不是一个单纯的贬义词,有些时候甚至还是一个褒义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