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来皇太子与她同床共寝,但似乎两人从早到晚就没说过几句话。回想起在家中时候,父母总是谈笑风生。妹妹也是鬼灵精怪的开朗性子,自己似乎永远都在呵呵傻笑……皇宫里的生活实在是闷到了极点。
虽然婚礼还有庙见和接受庆贺之礼,但朱慈烺已经早早结束了婚嫁,展开了各项民政工作,尤其是对纸币的样币进行审核,对银行的命名、制度进行规划和商议。人的精力有限,每天接见数位大臣,穷思竭虑,哪里还有精力跟个完全说不到一起去的小女孩聊天?
等朱慈烺一早见到新婚妻子眉间显然易见的抑郁之色,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不够温柔体贴。然而这种十七岁的小女孩,在朱慈烺前世就已经多年不曾打过交道,如今又隔了十余年,更是无法沟通。
于是,朱慈烺用了个老套但是有用的法子。
“今日咱们要去庙见祖宗,趁现在空着,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朱慈烺道。
段氏“孤苦无依”两三天,终于得到了温柔的关爱,油然腾起一股幸福的感觉,几乎热泪盈眶,侧耳倾听夫君给她讲的故事。
“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家太闷度混乱得恐怕能居历代之首。先是太祖高皇帝在内廷设了奉先殿,作为皇家私庙祭祀祖宗。然后成祖迁都北京,建了个跟南京一模一样的太庙,结果就是一国两庙,直到嘉靖年间南京太庙火灾,方才归为一庙。说起来汉朝的藩王也是封国可以建庙,但我朝的藩王却又不许了。
“说到藩王,世庙入继大统之后,为了将本生皇考睿庙送进太庙,与文臣们斗了二十年,也就是常说的大礼议。世庙将太闷度从太祖、成祖同堂异室改成了都宫九庙,坚持将睿庙移进去与孝庙同祀。后来发生火灾,九庙焚毁,结果廷臣不肯出钱修,又改回同堂异室,结果睿庙也就理所当然地陪在昭穆。
“你知道昭穆吧?对,父昭子穆,以序轮排辈。唔!对了,世庙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