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
他本就是一个才华出众的青年人,如何不知道其中的厉害。
如今在陆府,凭借着身上的才学,很得陆家老太爷和两个老爷的欣赏,正得意。
吴节若真进了族学,还不稳稳地把他的风头给压死了。
刚才他也是一时冲动才出言挑衅吴节,不想却激得吴节答应前来报考。
以吴节的水准,应该能够顺利过关的。
一想到这里,林廷陈心中一乱,悔得肠子都青了。
也不知道穿过多少座院子,走了多少回廊,又从一座大假山边绕过去。眼前豁然开朗,是一间巨大的花厅,里面大得让人吃惊,皆紫檀家具,亮得晃眼。
当初,唐家也算是富贵的了。可同陆府比起来,不过是一个乡巴姥。
程管家带着吴节等十个士子进了大厅,就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中年文士。
这人的相貌颇为清朗,面上带着和气的笑容,可骨子里却有一股久居上位者的强大气场。
他身边站着两个书吏,见了吴节等人,都同时定睛看过来。
“二老爷,你怎么亲自过来了。”程管家急忙走了上去。
林廷陈也恭敬地一施礼:“二老爷这大厅里热,你老人家公务繁忙,仔细热坏了身子。”
这人正是陆炳的次子太常寺少卿陆炜。
“什么公务繁忙,太常寺本是清闲之地。我又是个散淡之人,不怎么去衙门的。”陆炜苦笑一声,眉目之中隐约带着一丝忧色。估计是因为父亲陆炳病得厉害,儿子也不争气,心情灰暗所致:“廷陈,你怎么也在这里,族学散堂了吗?”
林廷陈恭维道:“太常寺掌礼乐、郊庙、社稷之事,我朝以礼法治天下,却是最最要紧之处。看二老爷最近清减了许多,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心中也是难过。小侄也是幸运,竟能入陆家族学读书。今曰因为天实在热,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