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玉伯显然也已准备动用全力。
陆漫天做事本来一向光明正大,无论定到哪里都愿意让别人先知道"陆漫天"来了,可是他今天晚上的行动却显然不同。
他们走的是最偏僻的一条路选择的时间是无星无月的晚上。
这么样做可能有两种意思
孙玉伯的召唤很急,所以他不得不连夜赶来。
他们之间的秘密关系还不愿公开,他们要万鹏王认为孙玉伯已孤立无助,这样他们才能找出机会反击。
"因为你若低估了敌人,自己就必定难免有所疏忽。"他们的反击必定比万鹏王对他们打击加倍残酷。
三匹马都已远去了,叶翔还静静地站在熔树后面的黑暗中。
黑暗中往往能使他变得很冷静。
他想将这件事冷静地分析一遍,看看孙玉伯能有几分胜算。
他不能。
他脑筋一片混乱刚开始要去想一件事时,思路就已中断。
他忽然觉得头痛如裂,忽然双腿弯曲着,贴着树干跪下了。
现在他已无力思考只能祈祷.
他全心全意地祈祷上苍,莫要对他喜欢的人加以伤害。
这已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粗糙的树皮,磨擦着他的脸,他眼泪慢漫流下,因为他已无力去帮助他所喜欢的人。
他也不敢。
他走到这条路上来.本是要去见孙玉伯的,可是现在他却只能跪在这里流泪。
铁胆被捏在陆漫天手里竞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实在捏得太紧。
他指节已因用力而发白手背上一根根青筋凸起、桌上摆着盛满波斯葡萄酒的金杯,金杯前坐着看来已显得有些苍老的孙玉伯。
他本想开怀畅饮高谈阔论,
但是他己没有这种心情,他心情沉重得像是吊着个铅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