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他就越喜欢去想一些有趣的事。
他不喜欢紧张,忧虑,害怕……
他知道这些事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马奔行了很久很久,骤然停了下来。
蹄声骤顿,只剩下微风在耳边轻轻吹动,天地间仿佛很安静──他还是没有张开眼睛。
然后,他就听到一阵很轻的脚步声。
一个人正向他走过来。
这人走在落叶上,脚步声虽仍是十分轻微,除了楚留香之外,世上只怕很少有人能听得到。
这人还远在十步外,楚留香就觉得有一股可怕的剑气迫人眉睫,但是他反而笑了,微笑道:“原来是你,我实在没有想到会是你。”
站在楚留香面前的,赫然竟是薛衣人。
秋风卷起了满地黄叶,薛衣人正标枪般肃立在飞舞的黄叶中,穿着身雪白的衣裳,白得耀眼。
他身后背柄乌鞘长剑,背剑的方式,任何人都想得到他如此背剑,只为了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将剑拔出来。
现在,剑还未出鞘,剑气却已出鞘。
他的眼睛里就有股可怕的剑气,只因他的剑就是他的人,他的人已和他的剑溶为一体。
他静静的望着楚留香,冷冷道:“你早就该想到是我的。”
楚留香道:“不错,我早该想到你的,连左升都已看出你那位使者并非远道而来,薛家庄的人到了左家,自然不肯说出自己的身份。”
薛衣人道:“决战在即,我不愿再和左家的人生事。”
楚留香道:“但他在我面前为何还不肯说出来意呢?”
薛衣人道:“只因他怕你不敢来。”
楚留香道:“不敢来?我为何不敢来?有朋友约我,我无论如何都会赶来的。”
薛衣人瞪着他,一字字道:“你不敢来,只因为你已不是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