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辛捷不禁微微一笑,心想自己在外面跑了这些日子,见识经验着实也增长了不少。
走得近来,果然见一条小河横在前面,河面不宽,但水流却十分湍急,只见河水浩荡,怒涛澎湃,俯视令人晕眩。
却也凑巧,正当辛捷走到河边,上游冲下一只船来,只见船中空空,除了一个梢公没有一个客人,那梢公正用长篙反撑,减低船的速度,似乎打算停将下来。
那船行甚速,似乎不可能立刻停住,但见那梢公不慌不忙从舱中取出一条大缆,头上圈成一个圈套,只见他在头上转了两圈,呼的一声抛了过来,那圈儿恰巧套在岸边一个大木桩上,辛捷不禁驻足叫了一声好。
那梢公双足钉立船板上,双手加劲一拉,船儿就缓缓靠岸。
辛捷上前问道:“敢问大哥往崆峒山怎么走?”
那梢公道:“顺这条水到了成家镇再往西走。”
辛捷道:“梢公你这船可是要到成家镇?载我一趟怎样?”
那梢公人倒不错,笑道:“俺这船正是到成家镇的,客官要搭只管上来就是,咱们路上也好多一个聊天的伙伴。”
辛捷谢了一声,步上船头,那梢公手上一抖,绳套呼的又飞回,那船立刻顺流而下。
船顺水势,甚是迅速,两岸景物向后飞倒,更显出船的轻快,梢公对辛捷道:
“客官不是本地人罢?”
辛捷应了一声,反问道:“我看你也不是本地人吧?”
梢公道:“俺原籍山东。”说到这里叹了一口气。
过了半晌他才继续道:“俺家里本是种田的,那贼厮鸟的县太爷要讨俺的妹子做小老婆,俺妹子不从,结果俺爷娘被捉进了衙门,恰巧河水泛滥,俺家里田园被淹得一丝不剩,唉,俺就流落到异乡来啦——”
辛捷也不禁长叹一声,他见那梢公默坐舱头,正在怀念北方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