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不省得这位姑娘的心事,暗暗忖道:
“我是睹人对奕,忍不住心痒难熬,才鲁莽出口,女儿家心眼较小,自然对我怀恨不已,可是她居然没有任何责骂的表示,倒不知为了何故?……”
甄陵青伸手将棋面拨乱,道:“这局不算,咱们重来过。”
顾迁武微微露出不耐烦的颜色,起身说道:
“赵兄棋艺高超,何妨请他与姑娘对奕一盘?”
赵子原连忙推让道:“小弟这是班门弄斧,其实哪里是甄姑娘的敌手。”
顾迁武辞让不得,只有落座,道:“姑娘仍旧让我四子先着么?”
甄陵青道:“当然。”
两人又对奕起来,那甄陵青布局平实古朴,绝无短视取巧,隐约间大有前人之风,反观顾迁武之黑棋,打自开始起便一直居于不利地位,往往被迫得只有招架,而无还手之力。
棋势渐趋紧张阶段,甄陵青在中路连落数子,立刻大势底定。
顾迁武陷入苦思,甄陵青手拈白子,蓦地屈指一弹,棋子向后脱手而出,只听“嗖”一响,棋子落处居然毫无动静!
甄陵青道:“有客来了!”
顾迁武膛目道:“姑……姑娘说什么?……”
一言方了,花丛中“吱”一声轻响,步出那中年仆人天风,手上推着一张轮椅,残肢红衣人蜷缩地坐在其上。
顾迁武骤见两人出面,神色一变,旋即恢复常态。
赵子原自然不会没有瞧出顾迁武的异状,暗忖:
“顾迁武昨夜蒙了面孔潜入石室,欲行刺那残肢红衣怪人,不料反为对方口发毒芒,伤了左肩,但瞧他现在仍安然坐在此地下棋,难道那毒气还未发作么?或者他另有辟毒之法?……”
来到近前,那中年仆人天风右手一摊,递过一棋子,道:
“还与姑娘棋子。”甄陵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