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厉声道:“你是凤三的什么人?”
俞佩玉道:“在下与凤老前辈非亲非故,只不过……”
那人怒吼道:“非亲非故,为何要替他送信?你吃饱饭没事做了么?”
俞佩玉每次话未说完,就被这人打断,心里不禁暗暗苦笑:“此人性子这么急,火气这么大,却不知他这一身武功是怎么练成的?”
要知练武一途,绝无幸至,想要有一分功夫,便得花一分力气。
这人功力如此深湛,也不知要花多少苦功才练得成,瞧他这种火爆性子,却不知是怎样熬过来的。
俞佩玉心里虽惊奇,嘴里却不敢怠慢,微笑道:“送信轻而易举,于己无损,于人有利,在下何乐而不为?”
那人“哼”了一声,道:“信在那里?”
俞佩玉道:“凤老前辈要在下带的是口信。”
那人道:“口信?他难道连笔都提不动了么?”
说到这里,忽然大笑起来,笑声更是响亮得可怕,整个大殿都充满了他的笑声,神幔都被震得簌簌而动。
俞佩玉更觉骇然,等到笑声渐逝,才沉声道:“凤老前辈令在下转告各位,就说今夜子时,他必定在那边恭候各位的大驾,盼各位准时赴约……”
那人又大怒道:“他盼我们准时赴约?难道他还怕老夫不敢去了么?”
俞佩玉道:“凤老前辈的意思,只不过是……”
那人怒吼道:“他的意思你怎会知道?你是什么东西……你信已送到,还不快滚,小心老夫打扁你的脑袋。”
俞佩玉淡淡一笑,道:“既是如此,在下就告退了。”
这些人竟对他毫无为难,他本该觉得很轻松愉快才是,但此刻他心情却是说不出的沉重。
只因他明虽为了送信而来,其实却另有两个目的,其中一个是为了那病人,还有一个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