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的人还在拍著手,笑著道:"新娘子还不快站起来拜天地,新郎官已经急著要入洞房了。"新郎官的一双脚就像是钉在地上似的,动也不动。
田思思终于忍不住抬头瞧了一眼。
只瞧了一眼,她整个人就忽然僵硬,僵硬得像是块木头。
她的魂已又被吓飞了。
新郎官穿著大红的状元袍,全新的粉底靴,头上戴的是载著花翎的乌价帽,穿着,打扮,都和别的新郎官没什么两样。
可是他的一张脸,天下绝对找不到第二张和他一祥的脸来。
这简直不像是人的脸。
阴森森、冷冰冰的一张脸,全没有半点表情,死鱼般的一双眼睛里。也全没有半点表情。
他就这样动也不动的直站著,眨也不眨地瞧著田思思。
田思思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好像就己经站在这里了!
葛先生!
田思思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正慢慢的从凳子上往下滑,连坐都已坐不住,牙齿也在"咯咯"地打著战。
她觉得自己就活像是条送上门去被人宰的猪。
人家什么都准备好了,连带洞房龙凤花烛,连客人带新郎官全都淮备好了,就等著她自己送上钩。
她想哭,哭不出;想叫,也叫不出。
葛先生静静地瞧著她,缓缓道:"我已问过你二次,打算什么时候成亲,你既然不能决定,就只好由我来决定了。"田思思道:"我……我不……"
声音在喉咙里打滚,却偏偏说不出来。
葛先生道:"我们这次成亲不但名正言顺,而且是明媒正娶。"那老头子道:"不错,我就是大媒。"
那两个妇人吃吃笑道:"我们是喜娘。"
葛先生道:"在座的都是证人,这样的亲事无论谁都没有话说。"田思思整个人都像是已瘫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