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缝中去,哪知身侧突地一动,管宁竟倏然站起身来。管宁被点的穴道若是没有自行解开,他此刻如不能站起来也还罢了,他这一站起来,不但自己今后惹出无穷烦恼,使得杜宇也因之受累不浅,因为这么一来,人人都只道他是和杜宇在此温存,还有谁会相信其中的真相呢。那中年汉子是这富豪之家的内宅管事,此刻只道自己暗中撞破了公子的好事,垂首连退三步,心中暗道一声"倒霉。"口中却恭声道:"前厅有人来拜访公子,请问公子是见,还是不见?"此人老于世故,脸上装作平静的样子,就像是方才的事他根本没有看见一样,管宁方才一惊之下,真气猛然一冲,冲过了原本就点得不重的穴道,此刻呆呆地愕在那里,还在为自己的成功而狂喜,直到那中中管家将这句话又重复一遍,他方自始起头来,茫然问道:"是谁?"这中年管家见他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越发想到另一件事上去,暗中"嗤"然一笑,口中方待答话,哪知——门外却突地响起一阵高亢洪亮的笑声,哈哈大笑道:"贫道们不远千里而来,却想不到竟惊破了公子的温存好梦,真是罪过得很、罪过得很。"中年管家、青衣丫环、杜宇、管宁齐地一惊,转目望去,只见一个身躯高大、声如洪钟、鹰鼻狮口、重眉虎目、身上穿着一袭杏黄道袍、头上戴着一顶尺高黄冠的长髯道人,大步走了进来,双臂轻轻一分,中年管家、青衣丫环,都只觉一股大力涌来,蹬蹬,齐地往两测冲出数步,灯火摇摇,骤然一暗,"当"地一声,一支烛台掉在地上,只剩下一支火光仍在飘摇不佳的蜡烛,坚持着这间房间的光亮。
中年管家虽然暗怒这道人的鲁莽,但见这等声威,口中哪里还敢说话,只见这黄冠道人旁若无人地走到管宁身前,单掌斜立,打了个问讯,算是见了礼,一面又自大笑着道:"贫道们在厅中久候公子不至,是以便冒昧随着员管家走丁进来,哈哈——贫道久居化外,野蛮成性,想公子不会怪罪吧。"中年管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