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怪的是,在这女子身后,竟然还负着一只黄金色的藤萝,藤萝之中,竟坐着一个满身金衫的男子。
他身躯之小,有如幼童,但衣冠峨然,却仿佛王侯。颔下长须飘拂,丝丝缕缕,轻轻拂在这雪衣女于高挽的雪害之上,一双仿佛可以直透人心的目光,却瞬也不瞬地在望着檀文琪。
擅文琪心头微震,已自想起这两人是什么人来!她心头一片冰凉,面上竟也无动于衷,只是轻轻一揖,淡淡说道:"有何见教?""金童"长叹一声,缓缓道:"只怕除了珏儿死在她面前之外,世上的任何事都不会让她心动的了!""玉女"面上一片伶悯关心之色,轻轻道:"孩子,你年纪轻轻,来日方长,为什么这样想不开呢?"檀文琪凄然一笑,缓缓道:"蚕已成茧,唯等抽丝,蜡烛成灰,泪早流干,世上万物万事,便如镜花水月而已,晚辈实在想得太开了包"金童"伸手一捋长髯,含笑道:"真的么?""玉女"回首望他一眼,微嗔道:"人家已是这种心情,难道说话还会骗你么?"金童"哈哈笑道:"孩子,告诉你,你的蚕既没有成茧,你的蜡也没有成灰,只要有我老头子夫妻俩人在,世上就没有补不好的多情常恨之天。"檀文琪秋波一亮,忍不住抬头望了这两位武林异人一眼。
"玉女"轻轻一笑,伸手抚弄着她的鬓发,道:"孩子,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世上永远没有真情所不能感动的事,想起以前,我和他……"她情深如海地回首望了"金童"一眼,她粗豪的面容,突地呈现出一种无比的温柔,缓缓接道:"我和他那时所遇着的阻碍与困难,真不知比你们还要多若干倍,但是……你看,我们现在还不是在一起了么?"檀文琪望着这两位武林异人悬殊的身影,望着他们两人之间温柔的情意,突然觉得自己冰冷而麻木的心房,又有了一丝情感与温暖。
在这一双武林异人面前,世上所有的"不可能"似乎都变作了"可能",世上所有的"情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