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已灭,只有隔壁的一盏铜灯仍在发着昏光,黯淡的光线,将他的面容映得更是狰狞。
孙锦平虽已惊怖欲绝,但她双腿已废,寸步难行,"孙老爹"踉跄地冲到她身前,张开双手,保护着她。
"七巧童子"吴鸣世将檀明一阵摇晃,狞笑着道:"姓檀的,你可知道我是谁吗?"檀明牙关紧咬,颤声道:"吴鸣世,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七巧童子",吴鸣世笑道:"无冤无仇?……吴鸣世……哈哈!"他笑声咋起,面上一片森寒,一字一字地缓缓道:"我是吴鸣世么?我若是无名氏,你死不会瞑目,此刻你身中我三件绝毒暗器,最多也活不过一个时辰,我不妨告诉你,吴鸣世是无名氏,我却是被你杀死的那欧阳平之的后人!"此话一出,众人心头俱都一震,"龙形八掌"面色更是吓人,这"吴鸣世"嘴角又自泛起了狞笑,道:"你可是想不到么?欧阳平之还有后人!"他仰天长嘶着道:"妈呀,多亏你一听到爹爹的死讯,就带着我远走他方,多亏爹爹始终没有将我母子接回家里,我母子虽然吃尽千辛万苦,但孩儿今日总算手刃了仇人,苍无呀苍天,你待我欧阳仇果然不薄,竟教这姓檀的突然颠狂,否则我怎能一掌而将之击毙?"船舱外的裴珏,此刻只觉心头颤抖,手足冰冷:"难怪,吴鸣世,如此昔心孤诣地布下各种陷阱,难怪他时时刻刻想将檀明逼上死路,难怪他不择任何手段,难怪他永远不肯将自己的身世告诉别人!"所有的一切难言,此刻霍然有了答案。
裴珏暗叹一声,方待长身而起,直入船舱,哪知此刻船舱外又突地有一声阴恻侧的冷笑,一个嘶哑的声音道:"你道这是上苍有眼么?"随着语声,舱外缓步走入一人,竟是那形同白痴之人。
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走到"欧阳仇"身旁,痴呆的面容上此刻也露出了一丝狞笑,缓缓道:"你可知道在这一葫芦酒里,早已放下了专毒老鼠的毒药,他就是因为发现自己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