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禁为这般刻骨铭心,至死不渝的痴情感动,转首不忍瞧他。
只听孟如丝终于痛哭失声,痛哭着扑到吴七身上,痛哭着道:"我在这里……我在这里……"吴七微微张开一线眼睛,瞧见了孟如丝,憔悴的面容上,露出一丝惨淡的微笑,道:
"你……你莫要走……"
孟如丝惨然道:"丝丝不走……丝丝永远陪着你……"吴七含笑道:"好……"伸手似是要去抚摸孟如丝的娇靥,但手才抬起,又自落下,又自晕迷过去,但面上那安慰的笑容,却久久未曾消失,群豪已隐约猜出此中真象,心里也不知是甜是苦。
李冠英面白如纸,木立不动。
孟如丝转身扑在他身前,流泪道:"大哥,我……我不能再跟着你了,我……你……我……"李冠英凄然一笑,道:"我知道。"
孟如丝道:"你……你知道就好……"两人对视一眼,都不再说话,也不再去瞧第二眼,似是所有情意,所有的悲哀,都在这最后一眼中叙说尽了,孟如丝站起身子,向萧王孙一拜再拜,抱起了吴七,垂首道:"晚辈为了照料他的伤,不能再为前辈尽力了,晚辈这就下……山……"说到最后一字,又是泣不成声,吴七威镇武林时,她不顾生死,不惜一切自他身旁逃走,而此刻吴七已是半死之人,她却不顾一切要跟着他。
只见孟如丝抱着吴七痛哭着奔下山去,群豪心里都不知是何滋味,也不知是谁,喃喃轻叹道:"女人……女人……"这就是女人,男人永远无法猜透的女人。
展梦白一拍李冠英肩头,叹道:"李兄,你……"李冠英目中已有泪痕,不愿被人瞧见,只是仰天长笑道:"李某此身已无牵挂,正可与恶贼决一死战!"展梦白道:"好汉子……"突然想起自己尚有牵挂,接着,便想起了宫伶伶,纵身向那石碑后飞掠而去。
石碑后竟已没有了宫伶伶的影子,地道出口,也已紧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