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金无望一生之中,只知有己,不知有人,何况我为你拼命,只怕你是在说梦话。"沈浪道:"你外表虽然冷如坚冰,其实却心中如热火,你如此做作,只不过是为要我心安而已,是以……"他伤痛的笑了笑,接道:"但是你却不知,你越是如此,我心里越是……唉,越是难受,我……我……"金无望大声道:"你有何难受,你可怜我已是残废,是么……哼,金无望虽只剩下一只手,也要比那两只手的强胜千百倍,你信不信?"沈浪道:"我……我……"
金无望叱道:"莫要说了怎地今日你也做出这般儿女态来,你数次救我性命,我都未曾言谢,你还在此噜嗦什么。"沈浪突地大笑道:"对!区区一条手臂,在我等男子汉说来,又算得什么,一只手的金无望,端的要比两只手的王怜花强胜百倍。"这两人一个还倒卧血泊中,重伤虽起,一个也是前途多难,忧患重重,但就在此时此刻,这两人却大笑起来。
朱七七虽背对他两人而立,他们的言语,却字字句句都已留在她心底。一时间,她早已泪流满腮。
但这却不是悲伤的泪,而是感动的泪——这样的好男儿,原来值得天下的女孩子为他们流泪的。
两人相对大笑,金无望只觉自己气力,已越来越充沛,奇迹般好得如此快,他自然高兴。
但忽然间,他发觉沈浪的笑声却越来越弱了。
于是,他也发觉沈浪的手,竟始终未曾离开过他的身子,竟一直在以自己的真气输送给他,难怪他重伤方愈,就能如此滔滔不绝的说话。
真气就是练武人的性命,就是练武人的精血,对于沈浪这样的人说来,原就将真气看得比什么都重。
然而,沈浪此刻却将这珍若性命之物,毫无啬吝输送给金无望,于是金无望强了,而他自己却弱了。金无望突然顿住笑声,厉声道:"快把手放开。"沈浪笑道:"好……好……"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