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仓皇而逃,一躲就是十多年,这十多年来,你自然是天天在恨他,夜夜在恨他……"王夫人目光凝注着远处角落,喃喃道:"恨他……我不恨他。"沈浪道:"这委实已不是恨之一字所能形容。"他语声微顿,又道:"所以,快乐王出现之后,你第一个想到快乐王便是柴玉关的,自然是你,你积十年的怨毒在心,一刀杀了他,自然还不足以消你心头之恨,所以你要慢慢地折磨他,让他慢慢的死。"王夫人没有说话,但摆在她膝上一双纤纤玉手,指尖却已微微颤抖——她的嘴虽没有说话,手指却已经在说话了。
沈浪瞧着她的手指,缓缓道:"但今日之快乐王已非昔日之柴玉关可比,你要他死,已是不容易,何况要他慢慢地死,所以……"他微微一笑,接道:"所以自从"快乐王出现以后,你便在暗中布置一切,你不但需要人力,还需要极大的财力,所以在那古墓之中……"王夫人突然叱道:"够了,不用再说了。"沈浪道:"我还有一句话……只有一句话……"他目光移向王怜花,接道:"这些事,我本还不能十分确定,直到你不愿让他去,你说快乐王会认识他,想那快乐王已隐迹十多年,又怎会认识这最多也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除非这少年就是他的儿子。"王怜花瞪着他,目光已将冒出火来。
沈浪微微笑道:"除了快乐王这样的父亲,又有谁能生出这样的儿子,父为枭雄,子也不差,这父子……"王怜花突然一拍桌子,道:"谁是他的儿子?"沈浪道:"你不愿意认他为父。"
王怜花冷冷道:"我没有这样的父亲。"
沈浪大笑道:"好,很好,父既不认子,子也不认父,这本是天公地道之事,既有心肠如此冷酷的父亲,便该有心肠如此冷酷的儿子。"王怜花厉声道:"你还要说?"
沈浪道:"够了,我本已无话可说。"
王夫人凝注着他,良久良久,突然又笑了。
她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