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一辆马车上,全身披麻戴孝,几个穿黑衣服的人,抬着"地藏"那口古铜棺材,跟在马车後。
我知道他一定在那棺材里,我这麽样打扮,也是种掩护。
晚上我们找到了家很偏僻的客栈落脚,而且包下了一整个跨院。
客栈里的伙计,都以为我是个刚死了丈夫的寡妇,对我照顾得特别周到。
我一个人住在一大间房,一直都没有睡,因为我知道"地藏"一定会来的。
深夜时他果然来了,我陪他吃了一点清粥,他又在盯着我看,忽然问了我一句很奇怪的话:"你真的不认得他了?"开始的时候我还不懂,後来我看到他那种奇怪的表情,心里忽然有了种又疯狂,又可怕的想法那个又脏又臭,我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的人,难道就是我不惜牺牲,只想去看一眼的无忌?
"地藏"已看出了我在想什麽,就跟我说:"你没有想错,他就是无忌。"我简直快疯了。
我想大哭,大叫,想把他活活扼死,可是我什麽都没有做。
"地藏"并没有失信,他遵守诺言,让我看到了无忌。
他并没有错,错的是我,他并不该死,该死的是我。
我竟不认得无忌了。
我日日夜夜的想见他,等我真的见到他时,竟不认得他了。
我还有什麽话可说?
等我情绪稍微平静了一点之後,"地藏"才告诉我,无忌是找他学剑的,他也认为无忌是可造之材。
但是,在他们之间,有一项约定,在无忌剑术还没有学成之前,绝不能会见任何人。
无忌也答应遵守这约定,所以我要见无忌的时候,他总说还没有到时侯。
"地藏"又说:"我们以一年为期,约定了今天我要去试他的剑,只要他能够击败我,我就让他走。"他说出了这句话之後,我才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