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裨将,的确没有反对的资格和余地,“听起来倒是颇有血性的一条汉子,可是你在这里,带着数千人,看守你们的只不过区区五百东胡人,居然也不敢反抗。嘿,你所说的,我可有些怀疑。多半是虚言堆砌,哄骗于我!”
“哪个哄骗于你,不错,这里的确有两千人,但你也看到了,他们手中只有农具,而且大多数还是木头制的,守军只有五百人,但却是全副武装。反抗?找死吗?现在虽然辛苦,但他们最多只要熬五年便可以回家。那为什么要白白送死?而且在东胡,现在有数万这样的人。如果一处出了乱子,就会牵连到其它地方的兄弟。”陈斌道,其实心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如果下头的反抗,只怕仍然呆在和林的熊本大将军日子就不好过了,陈斌别的人不大服气,对于这个打仗一直冲在最前头的熊大将军,却一直是敬佩有加,他们出来的时候,熊本可是淳淳叮嘱他们不要生事,以便能在数年之后,活着返家。
“为了活着,就要当五年的狗啊!”公孙义不屑地摇头,“哪还不如死了算了,而且,就你们这些降兵,就算回到燕国去,只怕也是被人唾弃的对象,有脸去见爹娘么?有脸去见妻儿么?只怕连你们的家人在家乡都抬不起头吧!”
陈斌喉头蠕动,想要反驳,却是说不出话来,只憋得满脸通红。
看着对方的模样,公孙义嘿嘿笑了一声,指了指下头,“去招呼你的兄弟吧,集合起来,呆在哪里,最好不要动。不然老子们的刀可不是吃素的。”
丢下这句话,公孙义摧动战马,向着坡下驰去,丢下了失魂落魄般的陈斌。
整个腾格里营里,只有数十名东胡骑兵,连个小小的浪花也没有翻起来一个,便被征东军尽数生擒活捉。
近两千名燕军战俘从最初的震惊过渡了惊慌与担心,他们向着陈斌所在的方向汇集而来,拥济在一起,有的丢了手里的农具,有的却是紧紧地抓着,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