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高宗没给李贤留半分的面子,阴沉着脸,语气森然地喝问道。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
高宗这番话已是重到了极点,再要强扛下去,那便是忤逆大罪了,李贤尽自义愤填膺,可到了此时,也不敢再多言,只能是十二万分委屈地跪伏在地,连磕了几个头,道了声不敢。
“罢了,朕也懒得与尔计较,这两年来朕身体始终不适,实不耐朝务之烦,本指望尔能撑得起社稷之劳,或许是朕指望过高之故,却也怨不得尔,也罢,朕便帮尔找个把关的好了,从即日起,就由你母后负责此项事宜,但凡尔所经手之朝务都须由你母后过目方可准行!”
高宗的本意只是想敲打一下太子,自不会就此生出废黜之心,这一见李贤已是服了软,倒也没再发作其,可也没打算就这么轻松地放李贤一码,而是毫不客气地给李贤的监国大权加上了一道紧箍咒。
“啊……”
李贤是怎么也没想到高宗给出的处罚会是如此之重,这一听之下,登时便懵了,吃惊万分地抬起了头来,茫然无措地望着高宗,浑然忘了要领旨谢恩。
“嗯?尔欲抗旨么?”
一见李贤如此作态,高宗方才稍缓的脸色立马便又难看了下来,阴冷地吭了一声道。
“儿臣不敢,儿臣领旨谢恩。”
无奈、委屈,却又无处解说,这便是李贤此时的心情写照,可纵使有着再多的不甘,再多的怨疚,面对着固持己见的高宗,也没他说理的份儿,到了这般田地,李贤除了老老实实领旨之外,自是再无它路可走了。
“如此甚好,尔道乏罢。”
该说的都已说了,该处置的也都已是处置过了,高宗身体本就不佳,如此这般地发作上一场之后,疲惫便不可遏制地涌了上来,实在是无心再去安抚李贤受伤的小心灵,狠狠地打了个哈欠,不耐烦地挥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