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握着父亲的手又重重的摁在了纸张上。
看着卖身契上的红手印,言蓉蓉内心激动的不行,又用提前准备好的湿帕子把父亲手上的血渍擦拭干净后,把血渍已经干了的卖身契折叠好,藏在了胸前,随后又从荷包里摸出一两碎银子,藏在父亲平日里藏钱的床脚地缝里。
做完这一切后,言蓉蓉这才握住扫帚,站在屋子里偷偷观察了一番外面,发现并没有有人注意这边后,这才握着扫帚走了出去。
早饭过后。
雨势小了不少,言正文带着斗笠,扛着锄头,如同往常一样去了田地里查看,平时是害怕庄稼被晒死,今儿却是担心昨晚雨太大,会把水田里的田埂给冲垮。
言蓉蓉也借口出去割猪草,带着卖身契走了出去。
到了中午之时,雨已经停了。
言正文浑身湿哒哒的回来,回房去换了衣服后,便出来吃饭。
言家一家分成两桌,男人一桌,女人一桌,正吃着午饭。
今年粮食减产,家里还欠了一屁股的外债,在缴纳了夏税后,家里这点粮食,就只能勉强熬到秋收之时,万万不敢敞开了肚皮吃。
成年男人和家里两个读书人,每顿还能吃上一碗有面疙瘩的糊糊,而几个不受宠的孩子,则每顿都只能喝半碗稀糊糊。
言有信喝着碗里的疙瘩糊糊,神情有些焦急的看向他爹问:“爹,娘啥时候回来呀?”
若是娘能顺利从外祖家借钱回来,那么,他就能很快去镇上学堂,就再也不用在家里吃着这难吃死的糊糊,再也不用面朝黄土背朝天,顶着烈日帮家里人去地里做农活儿了。
种地的日子,实在是太苦了,苦得他真的都快要崩溃了。
言正清垂下的眸子闪了闪,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
“谁知道呢,若是你大舅二舅没回来,想要从你两个舅妈手里借出钱来,那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