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脸就有人唱白脸,拔合赤将腰间弯刀拔出一节,气势汹汹的道:“如若不给个交待,咱们回去就点起刀兵,重新开战!”
哎呀这蒙古人怎么就如此懂事?张鲸和刘守有两个心头那叫个乐呀,这件事涉及到明蒙双方是战是和,间接影响到张居正当年主持俺答封贡的政治正确姓,闹大了就是万历和张居正都保不住秦林……秦林微微一笑,根本就没有丁点着急的样子,自信满满的竖起一根手指:“诸位稍安勿躁,晓得有人巴不得本官对贡使死亡负责,巴不得本官丢官去职……”
“哪里哪里,”刘守有假惺惺的道:“秦将军少年英雄,只是少了点磨砺,本都督可是很看好你的哦,哈哈。”
秦林白了他一眼,继续往下说:“不过,想要本官负责,也得先查清案情吧?到时候是北镇抚司保护不力,还是本官加害于他,呵呵,到时候自然水落石出。”
刘守有、张鲸一听,觉得这话有道理,不可能什么都没查出来,就去揭参秦林吧?他圣眷优隆,可不是轻易能参倒的。
再者,这里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刘守有、徐爵麾下多的是破案的行家里手,倒也不怕秦林弄鬼。
秦林前头已经分派各组官校展开调查,这时候先后有了回应。
最先是牛大力,他按秦林的吩咐戴上了丝绸手套,蒲扇大的巴掌托着七枚黄澄澄的铜铃铛,另一只手捏着柄牛耳小刀:“报告长官,属下在附近的地面上拢共找到了七个铜铃,还有这柄刀子。”
“这柄刀是不是塞严随身携带的?”秦林问着黄台吉。
黄台吉看了看拔合赤,后者稍一迟疑,就道:“不错,是他挂在腰间的。”
张鲸自作聪明的说:“原来是拔刀意图抵抗,结果还是被推下了塔。”
秦林肚子里冷笑,只是问道:“老牛,你和弟兄们捡到刀的时候,刀身在鞘中还是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