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贬,实在是厚此薄彼到了极点。
她身后两名贴身侍女就吃吃直笑,不屑的瞧着顾宪成:哼,咱们船主的确是在秦淮河待过,可也是看上了秦林秦将军啊,你这厮又算哪根葱?
魏允中三位就皱皱眉头,为报父仇而委身青楼,乃是尽孝道,古之烈女也不过如此,非但不算名节有亏,而且将来还可以上史传呢!顾兄拿这个说事,未免有点那个啥,又被揶揄一顿,咱们可不好帮腔啊。
顾宪成被连番讥刺搞得面红耳赤,站起来一拂袍袖:“哼,倒要看看你所谓的英雄……”
话音未落,就听得远处喧哗一片,秦林身穿蟒袍、系九龙玉带,乘着踏雪乌骓疾驰而来,脸上笑得喜气洋洋,冲着金樱姬正要说什么,看见顾宪成这几个杵在旁边,就眉梢一挑,微露不悦之色。
“顾主事不是笑本官曾经寄身青楼吗,如非寄身秦淮,又如何能识得当世真男儿?”金樱姬风摆杨柳般朝秦林迎去,眉眼间说不尽的妩媚:“杨家红拂识英雄,着帽宵奔李卫公。莫道英雄今没有,谁人看在眼睛中?”
秦林哈哈大笑,毫无疑问,金樱姬眼中的英雄,就是区区不才在下。
好、好!顾宪成气不打一处来,进士及第被视若无物,偏偏佞幸出身的秦林是她眼中真男儿,于是嘴里只管念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秦林脸色肃然,正儿八经的道:“顾主事,你可不要信口胡说,金长官威震两洋、三十六岛尽皆拱手,朝廷正要倚为海东屏藩,岂容你信口污蔑?”
“这话过头了吧?”孟化鲤插言道。
“大言炎炎,不知羞耻!”魏允中将袖子一甩。
“什么海东屏藩,简直夜郎自大!”刘廷兰一脸的鄙夷。
顾宪成更是笑掉了后槽牙:“区区六品土司长官,也配得上海东屏藩四个字?”
这几位笑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