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诸位领兵前来,才吓走了那个蒙古千人队,我手下这点人怕还不够看。嗯,你既然夸本官是勇将,敢不敢随本官去救白羊口啊?”
什么?几位游击、守备吓得脸色都变了,好不容易堵住了钦差,还陪他去白羊口发疯?咱们边军刀头舔血的,打仗是分内事,可是万一钦差大臣有个闪失,大家担待不起啊!
几名老于行伍的参将却瞧出了门道,冯天赐就与几位品级的同僚互相看看,齐齐抱拳道:“愿为钦差大人效命!”
“好!”秦林勒马扬鞭,朝着东面斜斜一指:“那我们不回关内,就从关外杀过去!”
哎哟妈呀,连冯天赐的脸色都有点发白,退回虎峪口,从关内赶往白羊口是一回事,直接从关外杀到白羊口,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秦林长啸一声,马鞭轻轻敲了敲,踏雪乌骓咴儿咴儿打个响鼻,四蹄翻飞冲了出去。
得,跟上吧!
众将官慌得赶紧挥兵跟上,左右两翼护卫,冯天赐更是大叫:“钦差大人留步,咱们遵命便是,您还是坐镇中军吧,免得有个闪失……”
秦林坏坏的一笑,果真从善如流,率锦衣校尉们待在大军中央位置。
虎峪口前,尸体已被蒙古军撤退时带走,地面就留下一堆一堆的马粪,和寥寥无几的血迹,一场大战竟如此虎头蛇尾的结束了。
守关将士全都恍如梦中,有人掐了自己一把,喃喃的道:“秦钦差,不是单刀会的关云长,就是长坂坡的赵子龙,一身是胆哪!”
铁甲霜寒、长刀如雪,一身是胆的秦钦差竟在敌军大举南下的时候,领着人马浩浩荡荡的在关外跑了一圈,而且在没遇到任何阻拦的情况下,毫无悬念的赶到了虎峪口东面的白羊口!
路上就算有零散的蒙古兵,看到这伙明军大队,全都毫无战意,打马就跑得没了影儿。
额礼图正指挥着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