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自在起来,特别是海瑞说要剥皮实草,他脸色就非常不好看了,屁股在椅子上挪来挪去,像生了刺似的。
估计他贪污的银子不止六十两吧,秦林察言观色的功力非同小可,腹中暗笑不迭。
现在秦林对海瑞的政见,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了,毫不客气地说,不管是张居正还是张四维当政,或者换了申时行、余有丁也罢,海瑞这套是根本没有机会施行的,他老人家最好的结局,就是被朝廷授予一个地位很高实权很小的闲职,当清官招牌挂起来充门面。
唯一感兴趣的,就是海瑞断案的本事了,对此秦林倒是颇有期待,毕竟《海公案》大名鼎鼎,民间传得神乎其神,想来也应该有些道理吧,政见不合时宜,不代表他断案差呀!
秦林就慢慢把话头朝这边引,问海瑞断案的诀窍。
“老夫断案有些准则,这么多年倒也略具薄名,”海瑞捋着花白的胡须,神情颇有几分自得。
唐敬亭会错了意,听秦林一再提断案,以为他有意拜入海瑞门下,就凑趣的道:“正好明天就是下官坐堂问案的曰子,拣曰不如撞曰,就请海老师和秦老弟客位相陪,海老师再指点指点下官如何断案吧!”
宾主总算是尽欢而散,唐敬亭把海瑞和秦林送出府衙门口,三人这才分道扬镳。
秦林回去之后,心头就格外纳罕,今天看到的海瑞,和想象中的海瑞似乎很有些不一样。
他悄悄派人在琼山县里打听,百姓们提到海瑞都竖起大拇指称一声海青天,说他只有薄田四十亩,家里房屋破旧,时常布衣芒鞋,实在是位大大的清官,又常年开着中门,百姓有事都可以直接进去找他,大明朝哪位官员能做到这点?
听到这些,秦林越发摸不着头脑,觉得海瑞的形象蒙上了一层迷雾,好像越来越看不清楚了……第二天是府衙升堂问案的曰子,告状的原被告、闲来无事看审案的百姓,从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