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说不出的疲倦和失望。

生死之间的大恐怖，每一次遇到都让人轻易跨过。

正因为如此，一向军纪森严的白虎卫也有些凌乱，有的人甚至暗淡无神。

王副统领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开口说话，他上前一步，猛的抖开军旗，上面的白虎背生双翅，仰天咆哮。

“我们是谁？”

王副统领双目瞪圆，声若洪雷。

一听这句话，在场的白虎卫条件反射般地答道，“所向无敌白虎卫。”

“我们是谁？”

王副统领重复一次，声音再次拔高。

“无所不能白虎卫。”

在场的白虎卫从消极的情绪中恢复过来，大声疾呼，壮怀激烈。

“我们是谁？”

王副统领好像没有听到，第三次开口问道。

“无所不能白虎卫。”

响应声音如同山呼海啸，无论是受伤的，没受伤的，伤重的，还是伤轻的，都双目充血，用手中的战矛一下下敲着地面，一种说不出的狂热油然而生，驱散一切负面情绪。

王副统领大吼一声，把军旗从高台上拔出，用手指着山顶，大声道，“杀人，报仇。”

“杀人，报仇。”

所有的白虎卫都整理铠甲武器，沉默而坚定地跟在王副统领身后，如同无数次出征一样，不破敌人誓不还。

上官夫人看着眼前的军气洪流，不由得悚然变色，喃喃道，“人道大军，真是厉害啊。”

陈子昂沉默不语，心里却少有的热血激昂。

这就是军营，这就是铁血男儿，这就是百战雄兵，军旗在，军魂不散！

好一会，陈子昂才醒过来，一展长袖，脚下起一朵云气，飘然而上，淡淡地开口道，“跟上吧，我们供奉也不是吃闲饭的。”

“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