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诉说别人的故事，神色不见半分波动，漆黑的眸子中不见半分涟漪。

反倒是杀天绝神色微微动容，攥紧的手心里已经密密麻麻的沁了一层的薄汗。眉头青筋微微跳动着，忽然破口大吼。

“你不是自诩清尘脱俗，高风亮节，见不得百姓疾苦么？我杀了那么多人，你救了几个，不过是打着普度众生的幌子的骗子。”

公子玉岿然不动，推了推茶杯，“可否再讨要一杯？”

“难得公子喜欢，请。”

素素提着茶壶倒了一杯，茶水热气腾腾，公子玉握着茶杯，眼神望向帘子外的高台。

两人的漠视，让杀天绝喊的着实无趣，抿了抿唇瓣，落座在古若嬛的身侧，拿了个空的茶杯，推到古若嬛面前，气呼呼的说道，“给小爷也倒上一杯。”

古若嬛置之不理，杀天绝眉头紧促，再次喊了一遍，“小爷也要喝茶。”

杀天绝青筋暴起，隐隐跳动着，放在桌面上的手暗自发力，连带着茶壶发出哐啷的声响。

古若嬛眼眸中一道狠历的光射过去，朱唇轻启，“想喝茶自己动手沏去，恁的就以为自己张了张嘴不成？”

杀天绝一愣，偷偷瞄了一眼，似是未曾听到的公子玉，张了张嘴，最终起身，自己倒了杯茶，径自饮着，茶水温热，一口气直接灌入腹中。

杀天绝长舒一口气，起身，深吸口气，又重新落座。

古若嬛却暗中打量公子玉，这人倒是光明磊落，处事大方，似乎真有些方外之人的抛却尘俗之事。

然，活在尘俗之中的人，怎么可能轻易的就能看破一切，毕竟，人的情绪才是最容易传染的东西。

古若嬛的眸子来不及收回去，与公子玉通透的眸子相撞，那一双仿佛可以看破前世今生的眸子，让古若嬛不禁为之一振。

“古小姐也想得到英雄谷的传人，莫不是也信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