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里有很多的情绪，唯一没有的是放弃。她还不愿意。

当时她就一直在逼着自己否认秦天光已死的事实，就算所有人都是疯子，她也不相信占卜师真的，她也没有放弃过。她与秦天光有特殊的联结，她没有发现这联结断掉。

但是五年之后的今日，苏小宛只能说给出的答案是不得不信的。因为如果不是准的，证明可以不信。可苏小宛这么多个预言，这么多次占卜，她没有输过。

故此，苏小宛给出答案的时候，她是一脸感慨地看着顾重九。

“重九，你知道吗？其实我是觉得不应该信或者不信。因为在我这里只有不得不信。我很多次想要试着否认，但是没有办法。”

这话说得那叫一个风趣幽默，顾重九一下子都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一句不得不信，是多少自信和无奈的杂糅。若是可以的话，顾重九相信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在这生命里有这么多坏消息，顾重九可不是每一个都能够接受的。比如若是让她一世清贫，她就没有办法接受了，她可以接受欺骗，可以接受伤害，但不能接受贫穷。

因为在那些颠沛流离的日子里面，顾重九已然知道一个人有钱是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了。要是不让她有钱，她真的是宁愿死了算了。她过不惯穷日子。

那一段连饭都吃不上，最后饿晕的日子。到现在都仍旧萦绕在顾重九的梦里，成为顾重九的梦魇。那一次饿晕之后，顾重九就害怕她会穷一辈子了。

思至此处，顾重九的眼圈都发红了。“苏小宛，你知道我最害怕的是什么嘛？我最害怕穷，短命，多病，欺骗都是不害怕的，我最害怕的是贫穷。现在慕成名这么不稳重，我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