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意见,然后从另一边拿了个信封,起身递给她:“您先看完再签。”
吻安略微莞尔,转眼找了会儿,未果,微蹙眉。
下一秒看到了郁景庭递过来的笔,干净的指尖一只哑黑色的钢笔,显然是他个人的。
她也算是礼貌的朝他抿了一下唇,看了齐律师:“有笔么?”
齐律师看了郁景庭空递着的手,倒是会做事,直接帮她接了,然后递过来。
吻安懒得计较这些细节,拿过来几笔签上隽秀字迹,递给齐律师,“以后应没我什么事了吧?”
齐律师笑了笑,可是转头又从包里拿出一个盒子,直接放在她手边,“这是古先生留给您的东西,放弃书里是包括这一项的。”
可惜,她压根没看放弃书。
“从华盛顿带过来的?”她微扬美眸问。
律师点头,“是。”
她这才点了点头,既然能带着上飞机,至少不是什么定时炸弹之类的东西。
把盒子拿在手里,她准备起身。
律师又递来一张古瑛的照片。
应该说是一人一张。
可她皱了皱眉,古瑛走了之后,她从没表现过悲伤,甚至都不去关注,来签放弃书也是一副走马观花的态度。
可看到那张照片,她还是皱了眉,眉眼略微落下去。
拍照时,妈妈应该还没走吧,他都还那么年轻。
起身,她轻轻的道:“……照片我也不需要。”
律师还是劝了句:“顾小姐还是留一张吧,好歹有个纪念。”
纪念?她笑了笑,纪念他生前对家里人怎么狠心?
没有理会,她径直往门口走。
梁冰出声喊住她,又看了律师:“遗嘱的内容我都同意,先签可以么?”
对此,郁景庭只是安静坐在沙发上,没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