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觉得顾吻安脸皮薄,甚至总戴着一层面具,更不曾见过她这么真实羞赧。
吻安见他不说话,看不清他的情绪,只是立在那儿盯着她。
只放下餐具,“我吃完了。”
堪堪从桌边起身,隐约觉得他的气息靠近。
不是隐约,她转过脸,男人一步一步迈着步子朝她走过来,步调似乎有着越来越急的趋势。
目的性很强,可她不清楚他要做什么。
总不至于因为她不去医院而大发雷霆,他们现在的关系应该不会让他这样。
她退了退。
而宫池奕最后两步虽然迈得大,也缓了缓,长腿稳稳立在她面前。
在她恍惚间,男人干燥的掌心已经握了她的脸,拇指朝她唇畔拂来。
吻安几乎是保持着后退的趋势,没有看他。
只是低眉,抬手要自己擦掉可能刚刚沾了不少的牛奶,曲到一半的手臂却被她截住,扣握。
总能感觉他看她的目光带着温度,不断不断在她脸上徘徊,最终牢牢锁在她柔唇畔。
吻安只将将抬眸想说点什么打断,他已然俯首吻下来。
吻得密密实实,悱恻又隐忍,勾吻缠绵夺走许久没碰的甜美,连带着她不小心沾染的牛奶一并攫取得干干净净。
跟戒不掉她一样,宫池奕这辈子怕是戒不掉吻她这件事了。
呼吸变得滚烫之前,薄唇微动,低哑而模糊,“必须去医院。”
好像她不答应就逃不开他了,吻安说不了话,勉强点了一下头,他才稍微有了退出的趋势。
正好展北来敲门,打破了她不知道要怎么继续下去的气氛。
淡然从他臂弯退出来,转身走过去抽了餐巾纸,又想起来,她沾了再多牛奶也被他吻干净了。
吻安走出餐厅时,脸上早没了异样。见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