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屋外,来时还无比寂静的地方,凭空冒出了一层层的兵线,但男人一个手势,谁都没有异动,安静至极。
说起来,她还从来没经历过这种事,几千兵力目送着她和劫持他的人安全上车。
关上车门之前,郁景庭站前几步开外,一个文人落到这种境况里,依旧是淡然的,“放心,我不会有事。”
又道:“有机会我过去看你。”
那样子,听起来好像伊斯是他随便想去就去的地方,随便就能去看她这个被掳走的人质。
对此,玄影竟然也没说什么。
车子开得很快,路上有拦截,却都冲了过去。
玄影手臂上中了两刀,血流的有点多,他却只随意裹了一下。
转头看了她,那目光,意味很深,又略微的笑意,“知道么,如果不是你胆大包天的想帮我挡那一刀,我只会以为你在跟宫池奕唱戏,以此蒙骗我放松我的警惕。”
吻安腰上还很疼,也无力的笑了笑,“女人都不是好东西,我可以跟他睡,但也可以因为他的抛弃而捅他一刀,不过……”
她笑意深了深,“你就这么容易相信人?你可没要到顾湘,怎么就不认为我故意的了?”
玄影勾唇,“女人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吻安笑着,不言。
不过,她都快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把自己定义成了特殊的女人。
也许是被沐寒声安置在荣京香樟墅训练的时候。
也许是被宫池奕的计划一步步推上内首辅位置的时候。
也许更早,爷爷去世,独身一人的时候?
“受伤了么?”身侧的男人又低低的问。
吻安回神,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复又看了他,若有所思,“我到底哪里引起你的注意了?带我回去有什么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