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嗓音很沉很沉。
他低眉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经走到这一步而对恐惧麻木了,连音调都没有起伏,只道:“你一直觉得我对你只是闹着玩么?”
吻安有些气急,“既然不是闹着玩,不是为了权谋,你就去看看你朋友被伤成什么样了!”
“他为了你宁可求我劝你,生怕我出事你的罪责越发,他就去挡刀,这就是你的意思?”
玄影眉头轻蹙,“我说了,那不是我本意……”
“那就是你传达的命令!”吻安语调变得强硬,“如果不是,那只能说明你不够格坐在过高的位子!连一介莽夫都能在你手底下乱来,你能坐稳伊斯还坐拥南岛?”
她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看看宫池奕手下的展北、靳南,甚至是余歌,再看看他手下的人,差距多大?
吻安看着他,口吻缓了缓,“你已经输了还不明白么?如果不是我,他都不一定留你到今天。唯一的路就是做宫池奕的人,你斗不过他的。”
玄影安静了好久,目光落在她脸上。
她觉得他是想通了。
玄影也许是想通了,但也笑了笑,“就算至高无上,身边没人又怎样?”
吻安皱起眉,“你真是辜负了自己那副阴狠薄情的性子。”
底子里却是比谁都适合当情种。
“走吧。”他忽然说。
吻安蹙眉,防备,“去哪?”
他似是笑了一下,“做人质还是带我去郁景庭病房,你选。”
她眉心依旧蹙着,倒也看了他一眼,然后带着他去郁景庭病房。
刚到门口,正好是宫池鸢碰头,吻安稍微诧异了一下,倒是玄影直接推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