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之后,她进了客厅,把话说得很清楚,“政治不是儿戏,云厉是我儿子,可他现在更是伊斯继承者。”
沐寒声皱了眉,她是云厉的妈妈,她都这么坚持,那一纸协议也在她那儿,别人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看了宫池奕。
这个时候,宫池奕该对她做出解释,该心疼她这一年受的苦和委屈,可儿子被拱手送人梗在他胸口,根本一个字都吐不出来,连一张脸的神色都是始终阴郁。
吻安站在客厅,看着他始终不开口,心里很酸。
他怪她,她很清楚。
可她心里的酸楚谁来懂?谁来体会她当初数次找他无果的心情。
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终于把视线收回来,尽可能自然的神态看了沐寒声,“你们之间的政治事件我不管,但这件事到此为止,我想静一静,你们继续。”
不单是她该静一静,他们之间都必须静一静。
她转身上楼,之后没再下来。
只是她心里清楚,她等着他上来哪怕说一句话,哪怕解释一句。
可他没有。
吻安坐在窗户边,听到车子离开时,自嘲的笑了一下,就算云厉的来去牵扯了太大的政治矛盾,可是她呢?
他就这样扔下她了?
从头到尾,她都说云厉不能离开伊斯,她都一句不敢提自己的去留,因为如果他不开口,她连回仓城的理由都没有。
晚餐时,小乔敲了门,让她下去用餐,她没有理会,反锁了门。
天色逐渐暗下来,又有人敲门,吻安久久没有回应。
门外终于响起余歌的声音:“顾小姐,是我,能和你聊聊么?”
她坐在窗户边,眨了眨眼里的湿润,略微的深呼吸,调整完走到门口,神态并无太大异常。
余歌看了她略红肿的眼,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