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漓确实睡了那么一会儿,像睡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睁眼时都已经下午了。
房间里静悄悄的,不知道人都去了哪。
她起来时,身上感觉不到痛,只是觉得乏力。
思维很清楚,只穿了一身衣服,拿了一身,包括一双鞋,带着簪子从皇室走出去,没有一个人影阻拦。
晚上八点,伊斯都城逐渐进入黑暗。
属于云厉的那辆轿车驶入院落。
男人修长沉重的身影从车上下来,步子凌厉宽大,径直往门口走。
“人呢?”进门时,因为佣人都不在,他侧首,薄唇深冷。
“集训。”左翼道。
佣人指定日期的指定时间有集体训诫。
云厉没再问,步入家门,扫了一眼鞋架和客厅,没有任何变化。
站在客厅的窗户边,他在抽烟,左翼看了之后微蹙眉,因为他不经常抽。
几秒后,听他问了一句:“她找过我么?”
左翼知道是在问王妃,点了点头,“昨晚,一直在屋外站到凌晨……”
男人依旧阴着脸抽烟,抽了不到一半又转身上楼,步子迈得很大。
进了卧室,却是空无一人,只隐约闻到了几分血腥味和药水味。
没有人会喜欢这种味道,但云厉经常能闻到,更是敏感,眉峰几度收紧,一把拉开窗帘。
床上没人,卫生间也黑着灯。
然而,他在某一刻转眼时看到了洗手台上的东西。
没有拿起来便盯着那两条红杠。
胸口一寸一寸的收紧,终于执在手里,指尖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白。
她没有撒谎?
云厉转身出去的瞬间,卫生间的门被他大力的动作搡得“哐当”响。
也是那会儿,医生从市里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