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抢。紧着往嘴里倒腾。吃得热火朝天。比平时多吃不少。
胖子捏着小酒盅。跟车老板儿和那俩成家地儿子碰了一杯。然后吱溜一口就见底。
“大干两年。争取咱们也买四个轮地。”车老板也干了一盅。
“有奔头就好。”胖子赞了一句。然后眼睛就盯在菜盘上。夹起一块透亮十分、又颤巍巍地冻子:“这是咋熬地。跟玻璃似地?”
放到嘴里一嚼。嘎登嘎登。劲道中透出淡淡地鱼香。绝对和以前用猪肉皮熬地冻子不同。
“头一回吃吧,这是鱼鳞冻,把鱼鳞兑水放到锅里蒸,足足蒸了一宿,最后把鱼鳞用笊篱一捞,凉了就凝成这样的鱼鳞冻,回头我给你切一块回去,下酒最好。”车老板的老伴乐呵呵地给胖子介绍。
胖子又夹了一块:“这不成连吃带拿了吗。”
“胖子,你再尝尝这个,估计你也没尝过。”车老板指着另外一个盘子。
夹起一筷头放进嘴里,胖子忍不住一个劲点头:“这又是啥玩意,好像是猪肠子,又没有那股臭哄味,不会是鱼肠子吧?”
“行,你小子这嘴还挺刁。冬天的鱼啥食儿不吃,鱼肠最干净,豁开洗两遍就成,又好吃又进补。”车老板子看来对于饮食之道也很精通,像鱼鳞鱼肠这样的废料都能变废为宝。
吃完饭,胖子领着奇奇回家,手里还托着一块鱼鳞冻,边走边颤微。
到家后就开始和面剁肉,准备包饺子。这地方吃饺子有讲究:半夜吃一顿,算是辞旧;初一早晨吃一顿,算是迎新,都要提前包出来。
好在胖子本来就馋,做饭做菜还算有一手,包饺子这些活计,和馅、擀皮、包饺子,样样精通。
奇奇也跟着忙活,用面团一会捏个小狗,一会做个小板凳。最后又拿出一个一分钱钢镚:“胖叔叔,把这个包里,看谁能吃到,谁吃了就有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