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递过去:“先吃点饭。”
两个棒小伙犹犹豫豫地撒开手,这个野人一点也不老实,不会直接把碗打翻吧?
出乎意料的是,野人伸出鸡爪子一样的手掌,一把接过饭碗,然后把上面的筷子一扒拉,直接把手伸进碗里,开始往嘴里扒拉饭。
寂静的夜晚,只有呼噜呼噜的声音回荡,显得特别清晰,四周的汉子心里一阵难受,也都忽然像被塞进什么东西。
“慢点吃啊。”胖子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高粱米水饭大咸菜吃得如此香甜。再想一想,可能他已经三五年没有吃过一顿热饭啦。
“咳咳”野人吃得太快,可能是饭粒呛到嗓子,开始剧烈的咳嗽。
车老板子在他的后背敲打几下,然后又把自己的老羊皮祅披在野人的身上,他也看明白,这个根本就不是什么野人。
等野人慢慢恢复平静,胖子又叫人给他倒了一碗热水:“先别吃太多,看一下子消化不了,你就先跟我们一起住,别再跑了。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可以对天誓。”
野人的一双眼睛死死盯住胖子,叫他有一种和野兽对视的感觉。好半天,那个野人竟然点点头,不过由始至终,他连一句话都没说。
胖子知道一切都得慢慢来,想要重新回到人类社会,需要给他一段时间来适应。
野人被领进马架子,胖子索性就叫他一个人睡。车老板子则诉打更的仨老头警醒一些,然后招呼大伙睡觉。
“刚才那家伙用盾牌给了我一下子,你们看看我脸上滑坏没有?”胖子这才想起,刚才的追击,吃了不少亏。
车老板子把嘎斯灯挑过来:“没咋地,我也看到你刚才挨了一下子,胖子你还真抗打。”
李长江从胖子的头上摘下几块东西,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哈哈,哪有啥盾牌,原来是锅盔,我说刚才盛饭的时候,那个大锅盔怎么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