磊出去之后李六爷钻进来捏起冯老的手指头,捻了几下然后忽然扯出一根大马蹄针,咯婆咯噔就是两下子,这就是扎针啊俺还以为是针炎呢,好家伙用大马蹄针扎啊胖子也看得心惊不已这大马蹄针,是专门纳鞋底子用的比缝衣针要长一倍粗下跟牙签差不多,不料两针下去连血都没出,只是冒水,李六爷又使劲用手挤了半天到底挤出两滴紫红色的血液这才收手好了应该没事了”,说完又撩开冯老的衣服在他的肚脐眼上放了一小块面碱用吐沫转了一小片纸贴在上面然后给冯老捂上大被,这是外感风寒特别是城里人,冷不丁来农村适应不了最好起外毛病咱们老百姓叫做攻心幡,邪气攻到心脏那就没救了,要走到医院打吊瓶啥的越打越厉害,非得给扎针放血才行”,李六爷说得头头是道胖子和叶海波都听得晕晕乎乎,不知道这是医术还是巫术,或者这就是老百姓总结出来的土法子,毕竟在古代巫医不分落后的区的老百姓一此治病的法子都挺邪性,给胖子印象最深的就是在鄂温克遇到的萨满巫师,冯老现在也彻底清醒过来一边听李六爷说一边连连点头他这今年岁的人是从日社会过来的,也听说过攻心幡的厉害,行了大伙这回都消停睡觉吧明天还都得干活呢”,胖子吆喝一声众人这才纷纷散去,李六爷和叶海波留下来负责照看冯老,外面的夜风很冷春风入骨,胖子也不由打了一个寒战看来明天得在这个饮水上弄点手脚干脆放几缸木盒里面的水出来给大伙增加一此抵抗力不然真要是弓传染病啥的多耽误事,胖子脑子里面忽然又想起老药子的一句嘱托刚开春百病萌动必须给大伙多吃点婆婆丁或者用婆婆丁根子泡水喝,因为在南洼子的集体生活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倒是忽略了这个问题看来这事还真是大意不得,走回到马架子胖子心里就琢磨出这此道道然后一头扎到床铺上,把笨皋热乎乎的身子一楼很快就响起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