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吧?分明是有人故意在我家后院放火的!哪个天杀的不要命的龟孙子干这起事?我张家在镇上也有好几十年了,从没得罪啥人,没祸害啥人,居然跑来我家放火?要是给老子晓得了,老子连同他家祖坟都掘出来!”
镇长忙说道:“你嚷嚷再大声也没用,倒是去瞧瞧起火的地方,看能不能找点蛛丝马迹出来!”
张远一听这话,立刻吆喝他本家的几个堂兄弟,拿起火把和灯笼往后院走去了。
众人来到张家后院墙,发现两家院墙之间的地方烧得最黑最糟糕,想必就是起火的地方了。一人拿木棍在那黑灰里捅了一阵子,忽然停了下来说:“像是有东西!”
张远忙奔上前,拿棍一阵地拨开,发现灰下埋着一个圆肚酒壶。他伸手去拿,险些被烫伤了。小满忙扯了一片芭蕉叶,裹了那瓷瓶,拿到了院子里。
那瓷瓶一瞧就是个酒壶,大肚子的青色釉瓶,底座还烧印了一个岁字。香草忽然想起,当时那黑影闪过时的确闻到一股子酒味儿,莫不是那人借酒纵火,一时大意留下了这酒瓶子?
镇长问蒙时:“蒙少爷,你瞧瞧,这酒瓶成色如何?”蒙时仔细地瞧了两眼说:“釉色光亮,不是一般的粗品,该是有些讲究的人家使的。”张远忙问道:“汪嫂子家有没有这酒壶?”蒙时轻轻摇头道:“不会,这酒壶只能装四两酒,可瓶钱比酒钱都贵了去了,汪嫂子岂会做着亏本的买卖?”张远着急地问道:“那这瓶子到底是谁家的?我家可没这么好的瓶子呀?该死的,肯定是喝醉了酒在我家后院玩火呢!”大家都围过来辨认这只瓶子。忽然,香明指着酒壶说道:“这不是香大伯家供在堂屋神位上的那个瓶儿吗?”张远瞪大了眼睛问道:“当真?香明兄弟,你没看错?”香明挤过来,拿起瓶子上下瞧了瞧说:“应该是这个。上次我去他家时还摆在神位上供着呢!我瞧着有些好看,便顺手拿起来瞧了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