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再次抬起了手,绒儿吓得抱住了头,说道:“有一箱子!”
“一箱子啥东西?”
“是……是一些金银器……还有……玉瓷摆件。”
“宝儿,”蒙时吩咐道,“给她纸笔,让她写出来,她若写不出,那这屋子里丢掉的东西全由她来赔。我前一阵子离开时,把二少爷院子里的东西全数盘了一回。既然大小姐叫她管着,丢了的她全数描赔!”
“啥?”绒儿吓得魂都丢了!那一箱子东西少说也值千两以上,卖她一百次也不值这个价呀!
宝儿把纸笔放在她跟前,说道:“好好写吧,莫说你不会写字,说出去丢大小姐的脸,你可是跟了她好些年的丫头了!”蒙时起身道:“看着她写,我进去瞧瞧二少爷。”
蒙时走进里间时,蒙定正躺在凉榻上翻着手里的书。他笑问道:“二哥看上《孟子》了?想当初,爹拿棍子逼你,你都不看的。”蒙定略起了起身说道:“时境不同,心境也不同了。晴晴(晋氏本名)不在,我只好翻写闲书来看看,倒能看进去一两页儿。”
备会应等。“二嫂一切安好,只是忧心你的身子。外面的事你不必忧心,拿去的东西我会给你要回来。”
“我也晓得她们的手段,无奈是管不了。你一回来,我就松了一口气,该咋办你瞧着办好了。”不一会儿,宝儿捧着那串钥匙,月牙坠子和清单走了进来。蒙时接过清单看了看,摇头道:“她刚才说十件?拢共下来三十多件,大姐的心可越来越大了!二哥,你歇着吧,我要跟爹说事情去了。外面发生啥事你都不必担心,我自己晓得应付的。”
蒙定愧疚地说道:“可惜我身子弱,帮不了你啥事情。你不在的这些年,我自己也觉得自己不成器。往常一味懒惰,把账目都交给大姐夫帮忙,害得你回来要收拾一堆烂摊子。”
“你都是要做爹的人了,就不说那丧气的话了。《孟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