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雨嘟了嘟嘴,转身给他倒了一杯茶搁在桌上,说道:“当真是喊顺口了!”他嘿嘿一笑:“谁叫少爷给你起这名儿好听呢?听雨,听雨,多顺口呀!再说了,平时你在院子里时间最多,我老看见你,就喜欢叫你了。”
听雨翘起嘴巴,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宝儿说道:“才不是呢!她们平时也都在,你就逮着好欺负的欺负,谁不晓得您是少爷身边的宝儿爷呢!”
“冤枉啊!我再是宝儿爷,也不敢惹你呀!”宝儿喝了一口茶忙道,“平日里亭荷和寻梅老跟少奶奶身边走动,雨竹又得看着少奶奶的饮食,总往灶屋里去,可不就你经常待在院子看家吗?你要还生气,我明天叫丁师傅给你打一对耳坠子咋样?”
“我为啥收你东西呀?”听雨说完转身就出去了。宝儿端着茶杯子,眨巴眨巴眼睛自言自语道:“我又惹她哪儿?送对耳坠子不好吗?郑均不说这样行吗?”
“笨死了!”香草抱着衣裳走过来笑骂了一句。
“少奶奶,您为啥骂我笨呢?”宝儿摸着脑袋问道。
“自己慢慢想吧!过来,”香草把衣裳一样儿一样儿地叠好了放在包袱里,交待宝儿道,“要是夜里起风了就给少爷添披风,我猜着他们两兄弟今晚肯定是不会睡的;要是饿了,就把糕点和小菜拿出来,还有那酒,我拿了两瓶竹叶青,也只拿了两瓶,省得他们两兄弟逮着酒灌了,明早还有事呢!”
宝儿笑道:“您要不是怀着娃儿,估摸着都跟着去了吧?您还不放心少爷吗?从前他在外面游玩惯了,晚上睡觉不盖被子都行,身子好着呢!”
“从前是从前,那时候不是没有我吗?眼下我在了,可不能叫他冻着了。”
宝儿羡慕地说道:“这有个人在身边,跟没个人真是不一样儿呢!”。
香草停下手,冲他笑笑:“我们宝儿哥今年该十六了吧,我记得好像是比良杰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