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轮不上我来管,亲家老夫人和老爷自己会思量的,你赶紧回去吧!”
付大娘瘪了瘪嘴,一脸沮丧地往前走了几步,又回头问亭荷:“我刚才瞧着洪婆子那侄女在跟老板娘说话呢,洪婆子打算把侄女说给香诚?”
“打听啥呀?赶紧走吧!”
付大娘一本正经地说道:“洪婆子那人我清楚呢,没好处不伸脑袋的!那桂娟儿家里还不如我们家呢,上有个哥哥,下面三个弟妹,要是挑拣了她,往后一堆子穷亲戚赶上门来吃喝,那更麻烦呢!”
“我说,皇帝还有草鞋亲呢?你担心啥呀?谁家没个穷亲戚?要都是富亲戚,还能在这儿给人做工挣俩稀饭钱吗?我说你这大娘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省省心,另外再替你闺女寻门好亲事吧!”亭荷说完转身进了客栈,找香草去了。
付大娘一脸不服气,往前院里正在玩耍的豆豆和桂娟儿身上瞄了几眼,嘴里嘀咕了两句后甩脸走了。等她回到租住的屋子后。她男人许道也后脚提着一包东西,甩手甩脚地回来了。她接了许道手里的东西,捏了捏问道:“是啥呢?软软的,像是肉呢!”许道笑道:“良坤发的,东家说最近收甘蔗辛苦了,一人发些烧肉回家打牙祭。”
“这么好?还给烧肉呢?”付大娘忙揭开一看,果真是半肥瘦的烧卤肉。她忙拈了一块在嘴里尝了尝,点头道:“是琼邀馆的东西,味儿就是跟外面的不一样!”
“留着晚上给我下酒吃,南青呢?”
“在房里吧?你叫她一声,我先拿去灶屋了。”付大娘拿了东西进灶屋,往外瞟了两眼,拿手拈了三分之一在另一个碗里,然后回头往菜筐子里寻了张叶子包上,揣进怀里。她跟做贼似的,又往外看了几眼,抿了抿刚才拈过肉的手指,走出灶屋说道:“我出去一下,得寻个工来做,要不然我们没法在镇上待下去了。这屋子破成这样儿还五百文呢!回头得再杀杀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