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家。一进院门,她就听见许氏在二楼房间里哎唷哎唷地叫着,忙上了楼问道:“娘咋样了?爹呢?”
香诚站在门口摸着热汗说道:“爹倒已经拉了两回,不觉得肚子疼了,就身子疲得很。娘像是要严重些,捂着肚子还在喊疼呢!我这就是翠微堂叫香实去!”躺在竹椅上的香附说道:“他要忙不过来,你问他拿些药就行了。这会儿子翠微堂里怕像个炸锅似的乱。”
香诚答应着跑了出去,香附又吩咐香辛道:“把那春天晒干的马齿连和绿豆树根,混着菖蒲煎一碗来给你娘先喝着。我觉得没啥大事,就是吃错东西拉肚子罢了。”香辛忙去熬汤了。这时,许真花捧着个暖壶跑进来,搁在了许氏的肚子上,问道:“这样暖着,可好点了?”
许氏点点头道:“稍好点了,就是涨得痛呢!小鹿呢?那丫头没啥事吧?”许真花道:“她没事,说是中午去香草那儿吃了些馄饨,又和良杰分了一盒酥油饼,不太饿,就在搭棚里帮着良杰上菜呢,还没入席吃上一口,算躲过去了。”
“哎哟,”许氏叫唤了一声道,“这是吃喜宴还是毒宴啊?我就说了,那吴良生咋会有这福气呀!办个亲事都弄成这样,准是八字不合!”
“还有力气说那话呀?”香附道,“人家吴善水家愿意出这事吗?指不定是哪个短命的整人呢!你歇口气吧,刚才还喊疼呢,有这力气说闲话了?”
香草问道:“爹没啥事吧?”香附道:“不痛了,跟闹肚子似的,上了两趟茅房就舒坦了。我上桌就跟我那两个老挑碰上酒杯了,菜还没碰多少呢。”
“菜还没上齐全吧?”“凉碟过后是烧菜,炖菜,正上着蒸菜呢!来了两个蒸菜,一个什锦蒸黄花,一个蒸全鸭,第三个扣肉刚摆上桌儿,巧儿那边就出事了。”
许真花一脸焦愁地问道:“不晓得那巧儿咋样了?”
香草轻叹了一口气道:“娃儿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