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洞房,她心里也一丁点嫉妒和醋意都没有。对吴良生,她一开始就没有爱意,只是在错误的时间遇着了错误的人,凑合着错误地过下去罢了。
当吴良生的拳头把她打得花容残败,全身伤痕时,她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自己已经与卢兴和离过一回了,要是再被吴良生休了,那往后真是没有面目再活下去了。她暗暗地告诉自己,非得活,才有机会报了那所有的仇怨。
好月端详着自己精心涂抹的指甲,拿起酒杯抿了一口,盈盈笑道:“就让他们去洞房吧,吴良生那种男人,我可不愿意伺候着!刘桑儿以为捡了宝儿,往后才晓得我好月的手段。”橘红色的烛光随溜进来的夜风轻摆,映照出她的笑容是那么地阴冷。
正喝着,吴良生的声音忽然在外面响起。等她起身时,吴良生带着屋外一阵寒气推门而入。她应酬了一句:“咋了?还换地儿了?我那侄女儿伺候得不好吗?”
吴良生脸色铁青,随手端起桌上好月喝剩下的半杯酒灌进了嘴里,气愤地说道:“你幸灾乐祸是吧?今天发生这么大的事,你觉着我有心情去洞那房吗?”
“事都已经出了,难不成还能变回原样?”好月搀着吴良生坐下道,“今天大堂哥不是说了吗?这事闹得大了,非报官不可,横竖要把那下药的人找出来才算换了大家一个公道。你该听他的才是!”吴良生斜眼瞪了好月一眼:“你那么爱听他的话?咋不去报官呢?”
“你不是一家之主吗?我哪里敢擅作主张呢?都凭你说的算!”好月转过脸去替吴良生倒酒去了,嘴角扯起一丝轻蔑的笑容。
“报官?”吴良生哼笑道,“我那大堂哥仗着自己做了两任官,摆摆官架子还行,要论做事也算不得啥能干的。也不必报官了,横竖我已经晓得是谁在捣鬼了。”
好月递上酒杯,挑了挑眉梢问道:“这么快就查出来了?是谁呀?”
“还能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