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走去了,郑悦媛跟着送了出去。走到门口时,阮氏又回过头来叮嘱她:“对铭愈上心些!他不爱说话,你就更该多逗逗他开心。去接了回来之后,多跟他说些贴心的话,他那人刀子嘴豆腐心的,一准就给你哄住了,往后也不往外跑了。你说你们才成亲多久呢,他就往外跑了,你自己脸面上也挂不住,是不是?赶紧派了轿子去接回来吧!”
郑悦媛回答道:“轿子我是不会派的。他又不是三岁小孩,出了门找不着回家的路了。娘,您只管放心,就算我不派轿子去接他,他自己也能回来的。”阮氏立刻沉下脸来说道:“哪儿有你这样做人妻子的?怪不得铭愈要往外跑,准是你自命清高,不拿他当回事吧?悦媛,我可告诉你,你从前就算是个女状元,现下已经嫁人了,相夫教子才是你该做的事情!不必多说了,赶紧派了轿子去接,就说你在家里备好了饭菜,只等他回来了。”
郑悦媛轻轻摇头道:“娘若要派,我不拦着,可我不会派,请娘慢走!”
“放肆!”阮氏朝郑悦媛轻喝了一声道,“你不把我这个婆婆的话放在眼里吗?郑家的家教就教出你这样的女儿?”
郑悦媛脸上扫过一丝冷淡的笑容,说道:“娘再嚷大声点,只怕满府都晓得铭愈夜不归宿了,到时候爷爷会不会数落铭愈,您心里是最清楚的。您若担心的话,可自行派了轿子去接回来,娘请慢走!”她说完转身回了院子里,留下阮氏一人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气得说不出半句话来,随后愤然地甩袖而去。
含露跟着郑悦媛走进了屋里,偷偷地往外瞟了一眼,笑道:“大夫人已经气得走了,小姐,您刚才那几句话说得真痛快呀!凭什么姑爷去宿了花柳,还得小姐您派了轿子在青桐里口子等着接呀?姑爷自己长了腿儿,找不着路回来吗?”
郑悦媛翻开刚才没看完的账本,冷冷一笑道:“从那死去的那个是怎么做的,我不会照做。打从我这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