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氏心酸地点点头道:“是啊,他是我丈夫的同父异母的哥哥,是郑家的老二郑天成。我丈夫是郑家的老三,可惜,去世得早,没留下一儿半女,所以我才迫不得已收养了一个孩子。”
“为啥不改嫁?你娘家没人了吗?”
“改嫁?”孟氏苦涩地笑了笑,轻轻摇头道,“郑家那样的家风容得下改嫁这两个字吗?外面都说郑家家风严谨,是礼仪从孝从德之家。听着倒挺舒服的,可背地里却是门禁森严,规矩繁多。但凡嫁进了郑家,即便是青年丧偶,也不许娘家人接回去改嫁,得守一辈子清寡呢!”
她说到这儿,眼眶里饱含了泪水,轻轻地抽泣了几声。香草瞧着她那副酸楚的模样,不由地生出了几分同情之心,问道:“你守寡多少年了?”
“你不问,我倒也记不起来了。我刚嫁进郑家三年,我相公就因病过世了,细算下来总归也有个十五六年了吧!”
“可真为难你了!”香草不禁感叹道,“大好的时光竟都耽误在了守寡这两个字上。难道郑家非要靠着那贞妇两个字才能显得门风正派吗?也不想想,那青年丧偶,心里该多寂寞无趣。竟能勉强人守寡到如今,实在有些过分了!”
“唉!这有什么法子呢?”孟氏含泪说道,“我不守寡也守了这么多年了。再论那青春时光,也是淌过河的水一去不复返了。眼下我只替我那端儿忧心,怕他没个好前程,好去处。”
正说着,孟氏的儿子郑端小跑着回来了。他一进厅门便问道:“娘,刚才二伯是不是来过?”
“是来过,就是寻你来的!你这孩子怎么跟郑渊他们掐起架来了?”。
里是姨很。“娘,您哭了?”郑端一脸惊讶地看着孟氏问道,“是不是二伯又说您什么了?他是不是非得把我们赶出这院子不可?”
“你先别问这个,说说你今天怎么跟郑渊和郑邱掐架的吧?你二伯很生气,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