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会梦到你奶娘呢?”张氏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了。
“也不是无缘无故的,自她死后,拢共也梦着过几次。想来是小时候与她感情太好,始终割舍不下吧。”悦媛这样解释道。
韩皇后点头道:“怪不得才过了一夜,你就这般憔悴了。听说那梦见久死之人,必然是有所托的。你奶娘可跟你托付了什么没有?”
“没有。”
“那就得往昭觉寺里替她做场法事,好好烧一炷香才是。毕竟是奶过你的人,当亲娘似的,多费些银子也该的。”“您放心,这事我会瞧着办的。对了,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有件事要交托了你去办。你爷爷说了,眼下官员们该封赏的都封赏了,府邸也在筹划着扩建,我们这后院子的媳妇婆子也该赏一赏了,除了该有的名份称呼,还得做一身正儿八经的袍服不是?你是掌家的,念书又多,该怎么弄你瞧着办吧!”
悦媛点头道:“这是件大事,我一定细心去办。”
“对了,那香草的身量你回头问问蒙时去,他应该知道的。其他人就挑拣个日子,让裁缝好生量量。”
“是,我知道了。”悦媛一脸平静地答应着,可心里却又针扎似的痛了起来。
“对了,”张氏插话道,“蒙时封王这样的大事,该把香草接回来才是。娘,您没跟蒙时提吗?”韩皇后道:“今天早上蒙时和唐廉来的时候,我就问过了。他说小布谷还没断奶,又接了香草回来,少不得那小孩子也得跟着跑一趟,来回折腾不好,所以我就打算先把袍服给她做了,往后等她带了小布谷回来,再穿也合适。”
“蒙时弟弟可真心疼香草呢!”韩倩说这话时拿眼睛瞟了瞟悦媛,“我倒是羡慕得要死!你说呢,大嫂?”悦媛脸上抽搐了一下,挤出一丝十分勉强的笑容说道:“这没什么好羡慕的,你自己不也有相公吗?”